我无法想象脱离了书籍的生活,那或许会比黑白电视更暗沉,天空将不会有蓝色,心情也不会变得明朗。
就像一辆载满知识与未知的马车,《三体》在我心里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车辙。简简单单,让我遇见了小说这个离奇的领域。看似荒谬古怪的情节,背后是严谨而大胆的想象,也有引人深思的探讨,以及人性和黑暗的思考。我自觉阅历尚浅,无法品味《三体》真正所要表达的意蕴,年复一年的重温。看叶文洁近乎疯狂的反抗,看地球垂死挣扎的顽强,叹人类卑微弱小的悲剧。
小说给我带来的是震撼与精彩。庞大的情节结构令我深陷其中,遇见它,仿佛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旨意,我从此再不能离开它一分一毫。
遇见散文就是一场意外,我以前从未想过遇见此类文体。它没有浓墨重彩,反倒用水彩的笔刷为我的心境淡淡的渲染了颜色。不是小说那般雨过天晴的彩虹,却是朦胧小雨的氤氲,绕在心间,久经不散。小时候我的确是不喜欢它的。词藻平平朴实无华,情节东一嘴西一嘴稀稀落落,情绪没有直抒胸臆,缥缈不定。到我升入初中,才慢慢悟出其中精妙。
散文,不求辞藻,但求扣人心弦,感人至深,令你许久之后回想起,还会有遗留的感伤;不求情节,只求与人共情,重在勾联你的体味,而不求甚解;不求情绪,但求“情愫”,缠绵惆怅,更似柳絮般细腻而高邈。
这些书,或重涂或淡染,绘成了我生活中的五彩斑斓,五光十色。我一直坚信,无论是怎样的相遇,都会留下痕迹,都会拥有意义。无论哪种文体或书籍,我都感谢你,我从不后悔与你相遇。
一生中,我们会遇见许多人、许多事、许多物,有时的擦肩而过,却会带给你些许惊喜。一瞬间的相遇,也会让人陷入深深的思考。
小区的门旁有一株柳树,自从有了记忆后,每次都能看见它。这些年来,每天上学都可以遇见它,却不以为然,这早已司空见惯了,每一次都能看到它,却并不关注。
柳树的树干虽是干裂的,但它那嫩绿的枝条散发出无限的生机,直到我有一次对它进行了观察,才看到了这些,长长的垂柳像瀑布一样垂下来。一次,我又遇见这株柳树,不知是什么吸引我去观察这株柳树,走到它旁边。抬头仰望,垂柳触到我的脸,掐下一条柳枝,叶子嫩的像是要流出水来似的,在阳光的照射下,叶子愈发的绿了,绿的逼你的眼。手抚摸树干,却干裂的不成样子,像是记录着岁月的经过和经历的事。
比碗口大些的树干,却显得有些枯老,岁月很久远一样。我抚摸着它,喃喃自语,也不知说的什么,只知道是发自内心的感慨。我不再抚摸它了,我走远了一些,却忍不住回头看这柳。三千青丝像是从天空中垂下,我说:“这么多年了,没能好好观察你,直到今天才知道你的生命是这么茁壮”。
以后每一次经过这株柳,都会抬头仰望,像是在追寻什么,也会轻抚树干,感受岁月的流逝和事物的经过。以前的柳,那么的平淡无奇,不受关注,而现在我才欣赏到了,柳的"不灭精神和旺盛的生命。
由于那一次的遇见,我才真正认识了这株柳。
一次的擦肩而过,遇见一株以前从未关注过的柳,只是一次,仅有一次,却耐人寻味,让我心中有千万缕感慨在抒发。
在那个午后,我遇见了一次令我永生难忘的遇见。
这是两对母女的遇见。她们一对向北,一对向南,在我不远处擦肩而过。这似乎是一件很寻常的事,在我眼中,却不是。
向北的那对,母亲二十几的样子,推着一辆婴儿车,车里睡着她只有一两岁的女儿。这位母亲年轻而富有活力,穿着一双高跟鞋,脸上画着淡妆。小车里的女儿,小脸圆圆的,红扑扑的,十分可爱,正在做着甜美的梦,从她嘴角的浅笑便可看出。
而向南的那对,却是不同了:女儿已四十多岁了,推着一辆轮椅,轮椅上坐着她七八十岁的母亲。这位女儿步伐较为稳重,衣着朴素,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,轮椅上的母亲,脸上布满了皱纹,像是岁月流走后的印记,也看不出一丝欣喜,面色凝重。
她们从我眼前走过后,我沉思良久。
这两对母女,角色是交换的。一对是母亲推着女儿,另一对则是女儿推着母亲。细想一下:多年以后,那一两岁的女儿已变成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她是否也会推着七八十岁的母亲?多年以前,那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是否也被当初二十几岁的母亲推着?
年轻的母亲与年幼的女儿也许想不到这一点,但年老的母亲和中年的女儿也许会触景生情。当然,几十年的岁月流过以后,前一对母女会看见自己的当年,回想起那段时光。同样,这将在所有人身上上演,永不停息。
这,就是生命的轮回。诗人纪伯伦曾在一首诗中,把父母比作弓,孩子比作箭。当弓渐渐地在时间的手中弯曲时,总有一天,孩子会远离父母,这是箭被射出的时候。箭也会慢慢变成弓,又开始一轮新的轮回,这是生命的真谛,是无法避免的,又是人类得以繁衍的真相。
通过这次遇见,我深刻地理解了生命的轮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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